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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对双季稻田土壤钾素表观平衡的互作效应

来源:SCI期刊网 分类:农业论文 时间:2022-02-23 09:22 热度:

摘 要:摘 要: 土壤酸化和钾素亏缺是制约南方酸性稻田生产力持续提升的重要因素。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分别是改良土壤酸化和补充钾素的有效措施, 但二者对土壤钾素盈亏平衡的互作效应还不甚清楚。

  摘 要: 土壤酸化和钾素亏缺是制约南方酸性稻田生产力持续提升的重要因素。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分别是改良土壤酸化和补充钾素的有效措施, 但二者对土壤钾素盈亏平衡的互作效应还不甚清楚。于 2015—2018 年, 在江西省上高县开展施石灰和秸秆还田两因素田间定位试验, 共设置 4 个处理: (1) 秸秆不还田, 不施石灰; (2) 秸秆不还田, 仅 2015 年施一次石灰; (3) 每季秸秆全量还田, 不施石灰; (4) 每季秸秆全量还田, 仅 2015 年施一次石灰。结果表明, 秸秆还田显著提高了水稻钾素吸收, 施石灰仅显著增加了 2016 年晚稻钾素吸收。施石灰和秸秆还田仅对 2016 年晚稻钾素吸收有显著正向互作效应。在秸秆还田下, 施石灰使 2016 年晚稻钾素吸收增加了 25.7%; 而在秸秆不还田下无显著影响。试验进行 4 年后, 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对土壤全钾含量无显著影响。但 4 年土壤钾素表观平衡估算表明, 在秸秆还田下土壤总累积钾素表观平衡表现为盈余, 秸秆不还田下则为亏缺, 而施石灰对其无显著影响。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对土壤总累积钾素表观平衡有显著的互作效应。在施石灰和不施石灰条件下, 秸秆还田分别使土壤累积钾素平均表观盈余 19.5 kg hm–2 a–1 和 29.0 kg hm–2 a–1。秸秆还田下土壤累积钾素平均表观盈余 24.3 kg hm–2 a–1, 秸秆不还田下则平均表观亏缺 185.8 kg hm–2 a–1。因此, 在酸性双季稻田上, 施石灰和秸秆还田配施能够协同实现土壤酸化改良和维持钾素平衡, 有利于持续提升双季稻田的生产力。

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对双季稻田土壤钾素表观平衡的互作效应

  关键词: 秸秆还田; 土壤酸化; 双季稻; 石灰; 钾素表观平衡

  双季稻区温光水资源丰富, 是我国重要的粮食主产区之一, 对保障国家粮食安全具有重要地位[1-2]。但由于背景土壤 pH 较低, 加之化学氮肥长期施用以及大气酸沉降等因素, 该区域农田土壤酸化严重[3-4]。土壤酸化不仅制约水稻生长, 还会加速土壤 K+ 的淋失[5]。钾素是作物生长最重要的营养元素之一[6-7]。作物对钾素的吸收主要来自于土壤, 而我国缺钾土壤总面积约为 0.23 亿公顷, 且在双季稻区土壤钾素亏缺更为严重[8]。以江西为例, 近 30 年, 虽然农田土壤有机质、全氮和全磷含量增加, 但土壤 pH 和土壤全钾含量显著下降[9]。因此, 明确如何在改良土壤酸化的同时提高土壤钾素含量, 对持续提升双季稻田生产力具有重要意义。

  水稻秸秆含有丰富的有机质, 氮、磷、钾以及其他中微量养分[10]。我国水稻秸秆还田当季可提供的钾肥(K2O)约为 499 万吨, 水稻秸秆还田替代当季钾肥(K2O)的潜力为 153 kg hm–2 [11]。而且, 我国是钾肥资源十分匮乏的国家[11]。因此, 充分利用秸秆资源, 对满足我国水稻生产的钾素需求、维持土壤钾素平衡具有重要意义。大量研究也证实, 秸秆还田是保持土壤钾素平衡、提升土壤肥力的有效措施[12-16]。但是, 秸秆还田对改良土壤酸化的作用有限[17]。例如, 曾研华等[18]研究表明, 长期秸秆还田并未显著提高土壤 pH, 仅能减缓土壤酸化的速率。施用石灰被广泛应用于改良土壤酸化[19], 但其不能直接补充钾素, 并且会导致土壤钾素失衡[20]。一方面, 施石灰提高了作物产量和钾素吸收[21-22], 可能会加剧土壤钾素亏缺。另一方面, 石灰含有的大量 Ca2+竞争土壤胶体阳离子交换位点[23], 可能会加剧土壤钾素通过地表径流、渗漏等途径损失。以往的研究大多仅关注施石灰或秸秆还田对土壤酸化改良和钾素平衡的单独影响[24-27], 对二者的互作效应鲜有报道。笔者假设, 秸秆还田配施石灰或可发挥二者各自的优势, 协同改善稻田钾素亏缺和改良土壤酸化。为此, 本研究开展石灰和秸秆还田两因素田间定位试验, 旨在探明二者对双季稻田土壤钾素表观平衡的影响及其互作效应, 为酸性稻田水稻丰产、土壤酸化改良和维持钾素平衡提供科学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地概况

  于 2015—2018年在江西省宜春市上高县泗溪镇曾家村(28°31'N, 115°09'E)开展定位试验。所在区域属于典型亚热带气候, 年均降雨量 1650 mm, 年均气温 17.5°C。试验地周年种植制度为早稻—晚稻— 冬闲。供试土壤是由第四纪红色黏土发育而成的水稻土。试验前(2015 年)耕层 0~15 cm 土壤基本理化性状为: 容重 1.1 g cm–3、pH 5.2、有机质 18.1 g kg–1、全钾 3.9 g kg–1、全氮 1.1 g kg–1、全磷 0.4 g kg–1、速效钾 64.0 mg kg–1、碱解氮 115.0 mg kg–1、有效磷 15.9 mg kg–1 [28]。

  1.2 试验设计

  采用石灰和秸秆还田二因素完全随机区组设计, 共设置 4 个处理, 分别为: (1) 对照(CK), 不施石灰, 秸秆不还田; (2) 施用石灰处理(liming, L), 秸秆不还田。仅在 2015 年早稻翻耕前一次性施用 2.1 t hm–2 熟石灰(Ca(OH)2); (3) 每季秸秆全量还田处理(straw return, RS), 不施石灰。水稻收获后, 将秸秆切碎为约 10 cm 小段。早稻秸秆采用旋耕方式与土壤混匀, 晚稻秸秆均匀抛撒于土壤表层, 待翌年早稻耕作时, 采用旋耕方式与土壤混匀; (4) 每季秸秆全量还田配施石灰处理(L+RS), 秸秆和石灰施用量及施用方式分别与 RS 处理和 L 处理相同。2015 年晚稻收获后石灰处理土壤 pH 平均为 6.1, 之后石灰效应逐年下降, 2018 年晚稻收获后土壤 pH 回落到 5.2, 且处理间无显著差异[28]。每个处理 3 次重复, 小区面积为 25 m2 (5 m × 5 m)。各处理化学氮、磷、钾肥类型、施用量及施用方式相同。早、晚稻钾肥采用氯化钾, 施用量均为 K2O 75 kg hm–2; 氮肥采用尿素, 早、晚稻季施用量分别为纯氮 120 kg hm–2 和 150 kg hm–2; 磷肥采用钙镁磷肥, 早、晚稻季施用量均为 P2O5 75 kg hm–2。50%钾肥、50%氮肥和全部磷肥作基肥施用, 20%氮肥作分蘖肥施用, 剩余 50%钾肥和 30%氮肥作穗肥施用。

  试验早、晚稻供试品种分别为常规籼稻中嘉早 17 和杂交籼稻五优 308, 品种在 4 年间保持一致。早、晚稻均采用水育秧方式, 播种和移栽日期均已详细报道[28]。早稻移栽密度和基本苗分别为 13.2 cm × 23.1 cm 和 4 株 穴–1。晚稻移栽密度和基本苗分别为 13.2 cm × 26.4 cm 和 2 株 穴–1。早、晚稻季田间水分管理模式均采用前期保持浅水灌溉, 中期排水晒田, 幼穗分化期再次复水, 抽穗后采用干湿交替灌溉直至收获前 10 d 左右断水。冬季休闲期田间水分自然落干。田间病、虫、草害防控措施参照当地高产栽培模式进行。

  1.3 指标测定方法

  1.3.1 生物量 在早、晚稻成熟期, 每小区调查 120 穴以计算有效穗, 按照平均数法各小区取 5 穴水稻, 将根系从基部剪除, 茎鞘、叶和穗分开, 置于 105°C 烘箱内杀青 30 min, 调至 70°C 烘干至恒重。在秸秆还田处理下, 根据农户实际产量, 按照谷草比 1∶1 计算 2015 年早稻季秸秆投入量; 其他生长季秸秆投入量, 根据试验期间各小区成熟期茎、叶干重计算。

  1.3.2 钾素吸收 将烘干后的植株机械粉碎, 过 0.25 mm 筛。采用 H2SO4-H2O2 消煮, 火焰光度法[29] 测定植株各器官钾浓度。并根据各器官干物质重和钾浓度计算地上部钾素吸收。在秸秆还田处理下, 参照 2015 年晚稻对照处理中茎、叶钾浓度和秸秆茎与叶重量比计算 2015 年早稻季秸秆钾素投入量; 其他生长季秸秆钾素投入量根据试验期间各小区成熟期秸秆茎、叶干重和钾浓度计算。

  1.3.3 土壤钾素 晚稻收获后, 各小区采用五点法, 取 0~15 cm 耕层土壤样品, 自然风干后磨碎, 分别过 0.25 mm 和 2 mm 筛。采用 NH4OAc 浸提, 火焰光度法测定土壤速效钾含量; 采用 H2SO4-HClO4 消煮, 火焰光度法测定土壤全钾含量[29]。土壤速效钾含量每年晚稻收获后测定, 土壤全钾含量仅在 2018 年晚稻收获后测定。

  1.4 数据分析

  稻田土壤钾素表观平衡[30] (kg hm–2)=钾素投入 (肥料钾素、秸秆钾素)地上部作物输出钾素。采用 SPSS 18.0 软件(SPSS Inc., USA)进行统计分析, 显著性水平为 P < 0.05 和 P < 0.01。早、晚稻秸秆投入量和秸秆钾素投入量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地上部生物量、钾素吸收、各器官钾含量、土壤速效钾、全钾含量和土壤钾素表观平衡采用石灰(L)和秸秆还田(RS)二因素方差分析。

  2 结果与分析

  2.1 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对生物量和钾素吸收的影响

  施石灰显著提高了 2015—2017 年的早稻生物量, 但在 2018 年无显著影响。施石灰显著提高了 2015 年和 2016 年晚稻生物量, 而在后 2 年无显著影响(图 1-a, b)。除 2017 年晚稻季外, 秸秆还田显著提高了水稻生物量。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在 2015 年和 2016 年对晚稻生物量有显著的互作效应(表 1)。在秸秆还田条件下, 施石灰使 2016 年和 2016 年晚稻生物量分别提高 17.6%和 32.8%; 而在秸秆不还田条件下, 增幅分别为 2.8%和 6.4%。

  施石灰仅显著增加了 2016 年晚稻钾素吸收。秸秆还田显著提高了水稻钾素吸收(图 1-c, d)。施石灰和秸秆还田仅对 2016 年晚稻钾素吸收有显著的互作效应。在秸秆还田条件下, 施石灰使 2016 年晚稻钾素吸收增加了 25.7%, 在秸秆不还田条件下无显著影响。

  2.2 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对水稻植株各器官钾浓度的影响

  施石灰显著降低了水稻茎的钾浓度, 但 2018 年除外。秸秆还田显著提高了水稻茎的钾浓度(图 2-a, b)。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对 2015—2017 年早稻茎的钾浓度有显著互作效应(表 2)。在秸秆还田条件下, 施石灰使 2015—2017 年早稻茎的钾浓度分别降低了 2.4%、4.1%和 12.4%; 在秸秆不还田条件下, 降幅分别为 17.7%、16.3%和 2.0%。施石灰仅显著降低了 2016 年早、晚稻叶的钾浓度。秸秆还田显著增加了水稻叶的钾浓度, 但 2015 年早稻季除外(图 2-c, d)。施石灰和秸秆还田仅对 2017 年早稻叶的钾浓度有显著互作效应。在秸秆还田条件下, 施石灰使 2017 年早稻叶的钾浓度增加了 15.7%; 但在秸秆不还田条件下, 施石灰使叶的钾浓度降低了 15.5%。施石灰仅显著降低了 2017 年早稻穗的钾浓度。秸秆还田仅显著增加了 2017 年早稻穗的钾浓度(图 2-e, f)。施石灰和秸秆还田仅对 2016 年早稻穗的钾浓度有显著互作效应。在秸秆还田条件下, 施石灰使 2016 年早稻穗的钾浓度降低了 12.3%; 在秸秆不还田条件下, 降幅为 7.5%。

  2.3 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对秸秆还田量和秸秆钾素投入量的影响

  整体来看, 施石灰增加了稻田秸秆投入量, 在 2017 年早稻季和 2015 年晚稻季达到显著水平 (表 3)。此外, 施石灰也增加了稻田秸秆钾素投入量, 在 2017 年早稻季和 2018 年晚稻季达到显著水平。

  2.4 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对土壤速效钾、全钾含量和钾素表观平衡的影响

  施石灰对土壤速效钾含量无显著影响, 而秸秆还田显著增加了土壤速效钾含量(图 3-a)。二者对土壤速效钾含量无显著互作效应(表 4)。试验进行 4 年后, 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对土壤全钾含量均无显著影响, 二者对土壤全钾含量亦无显著互作效应(图 3-b)。

  施石灰对早稻土壤钾素表观平衡无显著影响。秸秆还田使早稻土壤钾素表观平衡表现为盈余(图 4-a)。二者仅对 2017 年早稻土壤钾素表观平衡有显著互作效应(表 4)。在施石灰条件下, 秸秆还田使 2017 年早稻土壤钾素表观盈余 39.4 kg hm–2; 在不施石灰条件下, 盈余 3.5 kg hm–2 (图 4-a)。与早稻季相似, 除 2016 年外, 施石灰对晚稻土壤钾素表观平衡无显著影响。秸秆还田使晚稻土壤钾素表观平衡表现为盈余(图 4-b)。二者仅对 2016 年晚稻土壤钾素表观平衡有显著互作效应。在施石灰条件下, 秸秆还田使 2016 年晚稻土壤钾素表观盈余 7.5 kg hm–2; 在不施石灰条件下, 盈余 45.6 kg hm–2。

  施石灰对周年土壤钾素表观平衡无显著影响, 2016 年除外。除 2018 年外, 秸秆还田使周年土壤钾素表观平衡表现为盈余, 2015—2017 年分别盈余 20.7、61.6 和 40.6 kg hm–2 (图 4-c)。施石灰和秸秆还田仅对 2016 年钾素表观平衡有显著互作效应(表 4)。在施石灰条件下, 秸秆还田使 2016 年周年钾素表观盈余 10.2 kg hm–2; 而在不施石灰条件下, 盈余 61.6 kg hm–2。试验进行 4 年后, 施石灰对土壤总累积钾素表观平衡无显著影响, 而秸秆还田对土壤总累积钾素表观平衡表现为盈余(图 4-d)。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对土壤总累积钾素表观平衡有显著互作效应。在施石灰条件下, 秸秆还田使土壤累积钾素平均表观盈余 19.5 kg hm–2 a–1, 而在不施石灰条件下, 平均表观盈余 29.0 kg hm–2 a–1。秸秆还田条件下土壤累积钾素平均表观盈余 24.3 kg hm–2 a–1, 秸秆不还田条件下则平均表观亏缺 185.8 kg hm–2 a–1。

  3 讨论

  3.1 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对双季稻生物量的互作效应

  此前廖萍等[28]已报道了此试验的土壤 pH 和水稻产量, 结果表明, 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均显著提高土壤 pH, 但二者对土壤 pH 无显著互作效应。施石灰对土壤 pH 的正效应随施用年限的延长而显著降低, 在 2018 年已无显著影响。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均显著增加水稻产量, 且二者对水稻产量具有显著的协同促进效应。本研究表明, 与产量结果相似, 除 2017 年晚稻季外, 秸秆还田显著提高了水稻生物量。原因主要是: (1) 秸秆还田不仅直接提供了部分养分, 而且能改善土壤结构, 促进水稻根系生长及其对矿质养分的吸收[31-32]; (2) 秸秆还田能够提供大量碳源, 提高土壤微生物的数量和活性, 促进有机物分解和养分释放, 从而提高水稻根系对矿质养分的吸收[18,33]。另外, 有研究表明[21], 施石灰能够促进碳、氮代谢相关的土壤酶活性, 提高有机物的矿化速率, 增加养分供应。因此, 施石灰显著提高了 2015 年和 2016 年早、晚稻季及 2017 年早稻季生物量。然而, 在 2017 年晚稻季和 2018 年早、晚稻季, 石灰对地上部生物量影响不显著。原因可能是: 首先, 每年施用无机氨态氮肥不断产生的 H+ 离子会中和石灰碱性[34]; 其次, 石灰提高了水稻生物量, 也增加了因水稻收获带走的 Ca2+、Mg2+ 等阳离子, 土壤盐基饱和度会不断降低[35]。因此, 随着试验年限增加, 施石灰对土壤酸化的改良效果逐渐减弱, 导致石灰对水稻生物量的影响不显著。

  为什么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在试验前期(2015 年和 2016 年)对晚稻生物量存在正向互作效应, 而在 2015—2018 年早稻和 2017—2018 年试验后期的晚稻季却无显著的互作效应?原因可能是: (1) 南方双季稻区有长达 5 个月左右的冬闲期, 晚稻秸秆还田后, 到第 2 年的早稻季有很大一部分已经被土壤微生物分解, 降低了秸秆的碳氮比。而早稻秸秆还田后 10 d 左右即开始移栽晚稻, 大量高碳氮比的秸秆直接还田, 导致微生物对土壤速效氮素的固持, 抑制了晚稻前期分蘖[18,36]。(2) 早稻秸秆还田后在高温、淹水条件下, 腐解过程中会产生有机酸等有害物质, 抑制水稻前期生长发育[37]。然而, 稻田施石灰能够中和秸秆腐解产生的有机酸, 加快秸秆腐解, 缓解秸秆还田对水稻前期生长的不利影响, 特别是在晚稻季[21]。因此, 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在试验前期对晚稻生物量具有显著协同促进效应。另外, 如上所述: 首先, 施石灰对土壤酸化的改良效果随着石灰施用年限增加而逐渐减弱。其次, 在本试验地的前期结果表明, 秸秆还田显著提高了土壤有机质含量[28]。在高肥力条件下, 秸秆还田对水稻增产能力有限[38]。因此, 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在试验后期对晚稻生物量无显著互作效应。

  3.2 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对土壤钾素表观平衡的互作效应

  与前人研究结果一致[32], 秸秆还田显著提高了水稻钾素吸收。原因可能是: (1) 秸秆自身富含钾素, 且释放速率快, 还田后能够直接增加稻田钾素供应[39]。(2) 秸秆还田能够改善土壤结构, 促进水稻根系生长, 增加其对土壤钾素的吸收面积[25,32]。本研究中, 秸秆还田显著提高了土壤速效钾含量和水稻茎、叶的钾素浓度。我们也发现, 在 2016 年晚稻季施石灰对钾素吸收的促进效应主要是由于水稻生物量的增加, 而不是提高了各器官的钾浓度。施石灰能够促进有机质的矿化, 提高土壤矿质养分供应; 施石灰也能够减轻土壤 Al3+ 毒害, 促进水稻根系生长, 提高水稻对钾素的吸收[20]。但是, 笔者并未发现施石灰有显著降低土壤速效钾含量的效应。另外, 在 2016 年晚稻季, 当施石灰显著增加了水稻生物量时, 石灰处理降低了茎、叶的钾浓度。而在 2018 年, 当施石灰对早、晚稻生物量无显著影响时, 石灰对各器官的钾浓度无显著影响。因此, 施石灰显著提高水稻钾素吸收, 主要是因为其增加了水稻地上部生物量, 并导致水稻各器官的钾浓度被稀释。并且, 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在 2016 年晚稻季对钾素吸收的正向互作效应, 也是由于二者对生物量有显著的协同促进效应。

  对整个试验期间土壤总累积钾素表观平衡的估算表明, 秸秆还田对土壤总累积钾素表观平衡表现为盈余, 秸秆不还田将导致土壤钾库耗竭, 而施石灰对其无显著影响。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对土壤总累积钾素表观平衡有显著的互作效应。与不施石灰相比, 施石灰条件下秸秆还田使土壤总累积钾素盈余量较少。可能原因是: 首先, 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对水稻产量有协同促进效应, 秸秆还田配施石灰处理的产量最高[28]。因此, 与单施秸秆相比, 施石灰条件下秸秆还田处理通过水稻籽粒输出的钾素也较高。本试验结果表明, 单施秸秆和秸秆与石灰配施处理 4 年籽粒输出的总钾素分别为 313.8 kg hm–2 和 344.2 kg hm–2。其次, 施石灰能够促进土壤有机质的矿化, 释放土壤缓效钾[27]。同时, 土壤吸附位点对 Ca2+ 的亲和力较 K+ 强, 施石灰会提高土壤溶液中 K+ 活度[40]。因此, 酸性土壤上施石灰可能降低土壤对钾素的固持能力。而稻田大量灌溉田间下, 可能导致钾素通过地表径流或下渗损失。但是, 笔者在本研究中未发现施石灰对土壤全钾含量有显著影响。原因可能是: 试验前土壤全钾含量为 3.9 g kg–1, 根据初始土壤容重计算得出本试验地耕层土壤总钾库为 6435 kg hm–2。而在秸秆不还田条件下, 施石灰导致土壤总钾库亏缺约 750 kg hm–2。加之, 土壤属性空间变异较大。因此, 在试验进行 4 年后, 未发现施石灰对土壤全钾含量具有显著影响。但是, 在秸秆还田下, 土壤钾素能够得到及时补充, 特别是在 2017 年早稻和 2018 年晚稻季, 施石灰显著提高了稻田秸秆钾素投入量。为此, 秸秆还田下, 施石灰或不施石灰处理土壤钾素表观平衡均表现为盈余。综上, 在此酸性双季稻田, 秸秆还田配施石灰可以协同实现水稻丰产、土壤酸化改良和维持钾素平衡。

  需要注意的是, 本研究还存在一些不足。首先, 我们未监测通过大气沉降和灌溉水等途径的钾素输入, 也未测定通过地表径流和渗漏等途径的损失。因此无法精确核算双季稻系统的钾素平衡。另外, 秸秆还田和石灰对土壤总钾库容的长期影响还需要继续监测。

  4 结论

  在酸性双季稻田上连续 4 年(2015—2018 年)的石灰和秸秆还田定位试验表明, 施石灰显著增加了 2015 年和 2016 年早、晚稻以及 2017 年早稻生物量。除 2017 年晚稻季外, 秸秆还田显著提高了水稻生物量。秸秆还田显著提高了水稻钾素吸收。施石灰仅显著增加了 2016 年晚稻季钾素吸收, 二者仅对 2016 年晚稻钾素吸收有正向互作效应。4 年试验表明, 在秸秆还田下, 施石灰或不施石灰土壤总累积表观钾素平衡均表现为盈余, 秸秆不还田下则表现为亏缺。因此, 秸秆还田和石灰配施能协同实现双季稻丰产、土壤酸化改良和维持钾素平衡。——论文作者:刘 磊 1 廖 萍 1 邵 华 2 刘劲松 1 杨星莲 1 王 静 1 王海媛 1 张 俊 3 曾勇军 1 黄 山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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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名称:施石灰和秸秆还田对双季稻田土壤钾素表观平衡的互作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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