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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创新管理:理论框架与未来研究

来源:SCI期刊网 分类:电子论文 时间:2022-02-26 10:31 热度:

摘 要:摘要:数字经济时代,创新管理研究面临重大挑战:数字技术的可重新编程性(Repro⁃ grammable functionality)和数据同质化(Data homogenization)特性改变了产品创新、过程创新、组织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

  摘要:数字经济时代,创新管理研究面临重大挑战:数字技术的可重新编程性(Repro⁃ grammable functionality)和数据同质化(Data homogenization)特性改变了产品创新、过程创新、组织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的方方面面。探究数字创新管理的特性一方面有助于理解和指导数字经济时代创新管理实践,另一方面有助于发展乃至重构创新管理相关理论。本文在阐述数字创新概念的内涵和外延的基础上,通过对 1999~2019 年间发表于国际重要期刊的 188 篇文章进行系统归纳,总结出以“创新支撑—创新流程—创新产出”为主线,“创新机制—创新产出—创新结果”为支线的数字创新管理框架,并进一步评述框架中每个部分的相关研究状况,提出未来研究方向,旨在推动数字创新研究的进一步发展。

数字创新管理:理论框架与未来研究

  关键词:数字创新 数字化 数字转型 文献研究 创新管理

  一、引言

  随着诸如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逐步改变工业经济的根本,现代社会已经进入了数字化经济时代(Yoo et al.,2010)。在这一时代,数字技术改变了原有产品的基本型态、新产品生产过程的方式、商业模式和组织型态,甚至颠覆了许多创新理论的基本假设(Nambisan et al.,2017)。基于此,创新管理和信息系统领域的学者开始特别关注于数字创新 ——定义为企业或者组织以数字技术为组成部分或支撑部分,对原有产品、流程或商业模式进行改变的过程(Yoo et al.,2012),并在顶级期刊诸如组织科学(Organizational Science)、研究政策(Research Policy),信息系统管理季刊(MIS Quarterly)等多个特刊进行深入讨论。例如 Yoo 等(2012)强调要关注“数字经济时代的组织过程”这一主题,Nambisan 等(2019a)则就 “创新和创业的数字化转型过程”组织了一个特刊,Nambisan 等(2017)组织了以“数字创新管理:在数字经济时代重塑创新管理研究”为主题的特刊。

  作为全世界拥有最多互联网用户的国家,中国的数字市场和数字技术发展迅猛。2018 年中国数字经济规模超过 30 万亿①,并涌现出阿里巴巴、华为等在数字应用市场和数字基础技术方面有着重大突破的企业。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除余江等(2017)首次对数字创新的内涵与特征进行了阐述外,国内学术期刊中有关数字创新的文献寥寥。相较而言,在国际期刊上数字创新为主题的论文从 2010 年开始,特别是 2015 年开始激增,引发了广泛关注(参见图 1)。因此,十分有必要针对数字创新这一领域的文献进行系统梳理,推动国内创新管理研究者了解数字创新管理的核心研究主题、理论基础和未来研究方向。基于此,本文总结了 20 年来有关数字创新相关的文献,梳理现有数字创新相关研究进展,提出数字创新研究的理论框架,并阐述了未来可能的研究方向,以期引起更多中国学者关注和开展数字创新相关研究,为中国数字经济的发展贡献知识。

  二、研究方法

  根据本文的研究问题,本文选择标准抽样方法来确定文献范围。具体方法分为 5 个步骤。第一,本文以 Web of Science 数据库为依据,着重于检索包括一般管理、创新管理和信息系统管理等领域的学术刊物。以 “digital innovation”、“digital platform”、“digital architecture”、“digital technology”、“digital transformation”、“dis⁃ ruptive technology”、“digital ecosystem”等为关键词,分别以题目、摘要和关键词为依据在目标刊物中检索相关文章。第二,分别阅读每篇文章摘要和全文,删除研究主题不符的文献,增加文献中被遗漏的参考文献,最终将符合条件的1999~2019年间188篇文献作为分析对象。

  第三,对 188 篇文献采用 VOS Viewer 软件进行了初步的计量分析。共词结果(参见附录图 1)显示 8 小类边界相对清晰的关键词聚类得以涌现:数字基础设施(包括信息系统、基础设施、技术架构等)、组织能力(包括吸收能力、敏捷性、知识管理等)、创新过程(包括采纳、实施等)、创新产品(数字转型、服务创新、自生长性、破坏式创新等)、商业模式(包括兼容性、数字生态系统、数字平台等)、数字技术(包括 AI、区块链、破坏性技术等)、合作创新(包括合作、搜索、开放式创新等)、组织双元(包括探索和利用、组织双元、战略管理等)等。

  共引分析的结果(参见附录图 2)显示 4 大相对清晰的流派得以涌现:(1)组织过程视角下的数字创新研究,以 Yoo 等(2010,2012)以及 Tilson 等(2010)等为核心共引文献;(2)管理过程视角下的数字创新研究,以 Nambisan 等(2017)为核心共引文献;(3)平台视角下的数字创新研究,以 Tiwana 等(2010)以及 Gawer(2014)等为核心共引文献;(4)技术视角下,把数字创新看作是一种破坏性创新的研究,以 Christensen 和 Bower(1996)以及Christensen 和Raynor(2003)为核心共引文献。

  第四,在通过文献计量分析对数字创新管理领域的研究有一个全景图之后,我们对188篇文献进行内容编码。除了发表刊物、年份等基本信息外,我们根据 Webster 和 Watso(2002)的建议,在编码过程中主要侧重于文献类型、研究方法、理论基础、研究主题和核心研究发现等。在附录表 1 中我们展示了一些代表性论文的编码结果。

  第五,根据计量分析的结果和编码结果,我们初步形成了研究流派,并深入阅读对应研究流派的所有文章,总结每个流派的核心观点,最后基于系统性综述的方法形成了数字创新管理的理论框架,并提出未来研究展望。当然,在整个以上 5 个步骤过程中,我们多次进行了迭代,例如,在深入阅读文献过程中发现有些参考文献被遗漏,我们会把这些遗漏文献重新加入进来回到第三步等。

  三、数字创新的内涵及外延

  (一)数字创新的定义及特征

  在开始阐述数字创新管理的理论框架之前,我们先对数字创新进行一个明确的界定。文献综述发现,学界对数字创新的定义有较多不同表述且各有侧重(见表 1)。本文采用一个较为宽泛的定义,认为数字创新即在创新过程中采用信息(Information)、计算(Comput⁃ ing)、沟通(Communication)和连接(Connectivity)技术的组合,包括带来新的产品、生产过程改进、组织模式变革以及商业模式的创建和改变等(Yoo et al., 2010;Fichman et al.,2014;Nambisan et al.,2017; Bharadwaj et al.,2013)。这一定义包含 3 个核心要素:第一,数字技术。本文采用Bharadwaj 等(2013)对数字技术的定义,认为其是信息、计算、沟通和连接技术的组合,例如包括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物联网、人工智能、虚拟现实技术等(Vial,2019)②。第二, 创新产出。为了更全面地进行综述,本文的定义把创新管理常用的创新产出,例如产品创新、过程创新、组织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均包含了进来。第三,创新过程。本文定义和一般创新过程定义的关键区别在于强调创新过程中对数字技术的应用。

  基于本文定义,要厘清数字创新的特征需要回到数字技术本身的特征上来。数字技术本质上包含信息数字化和处理数据两个部分,其具有两个本质特征:数据同质化(Data homogenization)和可重新编程性(Repro⁃ grammable functionality)(Ciriello et al.,2018;Yoo et al.,2010)。数据同质化特性是指数字技术把所有声音、图片等信息均操作为二进制数字 0 和 1 进行处理,在这个操作化的过程中,具有二进制特征的数据被同质化处理;而可重新编程性是指数字技术使得对数据进行处理的程序同样作为数据进行存储和处理,这一性质使得对程序的编辑或重新编程变得更加容易(Yoo et al.,2012)。而这两个本质属性使得数字技术具有可供性(Af⁃ fordance),即不同的组织和个体可以利用同样的数字技术来实现不同的目的(Yoo et al.,2010)。例如企业对用户在手机上使用社交媒体收集的大数据进行分析可以实现降低成本或者个性化定制等不同目的(Newell and Marabelli,2015;Yoo et al.,2012)。

  由于数字技术的数据同质性、可重新编程性和可供性,现有文献基本达成共识并认为数字创新有如下两个特性。第一,数字创新具有收敛性(Convergence):数字创新使得产业边界、组织边界、部门边界甚至产品边界等变得模糊且重要性降低(Nambisan et al.,2017)。如,整合了数字技术和传统物理实体产品的智能产品突破了原有产品使用范围,新的数字化产品边界不再明确(Porter and Heppelmann,2014)。第二,数字创新具有自生长性(Generativity):自生长性指由于数字技术是动态的、可自我参照的、可延展的、可编辑的,数字创新可以持续地不断改进、变化(Yoo et al.,2012;Ciriello et al.,2018)。最典型的例子是诸如 APP 等数字产品可以根据用户的反馈及运营过程中出现的各种问题进行实时迭代创新。

  (二)数字创新的分类

  基于我们的定义,根据创新产出的类型可以把数字创新进一步分为数字产品创新、数字过程创新、数字组织创新和数字商业模式创新。

  (1)数字产品创新。数字产品创新指对特定市场来说非常新的产品或服务是包含数字技术,即信息、计算、沟通和连接技术的组合,或者被这数字技术所支持。数字产品创新主要包含两大类:纯数字产品(例如 APP)以及数字技术与物理部件相结合的产品(例如智能家居产品)(Boudreau,2012;Nylén and Holmström, 2015)。纯数字产品的创新有如下 3 个主要特征:第一,纯数字产品的创新往往具有虚拟无限产品空间(Virti⁃ cally infinite product space),也就是说数字技术的自生长性使得纯数字产品理论上在虚拟空间里可以进行无限次更新迭代(Boudreau,2012)。第二,由于数字技术的可重新编程性,纯数字产品可以针对不同的客户需求进行轻易地重新整合(Recombination)和重新使用(Reuse)(Yoo et al.,2010)。第三,纯数字产品的创新极大依赖于数字基础设施(例如网络、数字创新平台等)的发展和支持。

  而另一类数字创新是通过将物理部件与数字部件相结合进而改变了产品的体系架构,使其具有数字实体特性(Digital materiality)(Lyytinen et al.,2016)。例如,智能产品一般包含 3 个部分:物理部件(例如传统机械部件)、数字部件(例如软件应用)和互联部件(例如无线连接协议)。数字部件和物理部件的结合让物理部件本身的价值得以强化,互联部件则让产品有可能连接到互联网上所有相关信息和基础设施进而提升智能产品的价值(Porter and Heppelmann,2014)。基于此,智能产品创新有如下 4 个方面的特征:第一,智能产品的创新 需要组织建立一整套全新的技术基础设施,这一基础设施包括产品硬件、软件应用、通讯系统以及产品云等(Porter and Heppelmann,2014)。第二,智能产品的创新模糊了不同类别产品的边界,呈现出数字创新的收敛性(Yoo et al.,2010)。第三,智能产品的创新过程需要拥有不同知识主体的人员共同参与(Nambisan et al., 2017)。最后,企业在生产智能产品的过程中强调组织现有战略与数字战略的协同(Alignment)(Dremel et al., 2017;Yeow,2018;Forman and van Zeebroeck,2018)。

  (2)数字过程创新。数字过程创新指数字技术(即信息、计算、沟通和连接技术的组合)的应用改善甚至重构了原有创新的流程框架。在数字经济时代,创意产生、产品开发、产品试制与制造以及物流和销售等环节都可能被数字技术所颠覆(Austin et al.,2012;Franke and Hippel,2003;Huang et al.,2017;Lyytinen et al.,2016; Nylén and Holmström,2019)。例如,在产品研发阶段,数字仿真以及数字孪生技术的支持使得企业研发成本大大降低(Lyytinen et al.,2016);物联网技术的支持使得企业生产流程各环节变得十分透明;客户能够通过虚拟客户环境(VCEs)参与包括产品构思、产品设计和开发、产品测试、产品营销和传播以及产品支持等价值创造活动(Nambisan et al.,2017)。数字过程创新总体上有如下 3 个方面的特征:第一,数字过程创新的时间和空间边界变得模糊(Nambisan et al.,2017),例如,Boland 等(2007)发现 3D 技术的使用让不同的参与者在不同时间和地点可以参与创新过程。第二,数字技术让过程创新和产品创新之间的边界变得模糊(Nambisan et al., 2017)。第三,数字技术的可重新编程性使得在数字过程创新中出现许多衍生创新(Derivative Innovation)(Nylén and Holmström,2019)。

  (3)数字组织创新。数字组织创新指数字技术(即信息、计算、交流和连接技术的组合)改变了组织的形式或者治理结构。实际上,数字技术能够影响诸如交易处理、决策制定、办公工作等企业治理的方式甚至改变企业的形态,比如阿里巴巴在 2015 年为适应数字经济而启动了中台战略,重构了组织模式和运行机制(钟华, 2017)。企业在数字组织创新过程中可以通过设立首席数字办公室 CDO(Chief Digital Office)(Sia et al.,2016; Weill and Woerner,2018)。此外,数字创新中数字化转型(Digital transformation)流派认为组织流程(Organiz⁃ ing)、组织文化、组织变革等均受到数字技术的显著影响(Franke and Hippel,2003;Kane et al.,2015)。例如, Hinings 等(2018)从制度视角出发,认为数字化转型过程是数字技术对组织参与者(Actors)、组织结构、组织实践以及组织文化等综合变革的过程。

  (4)数字商业模式创新。数字商业模式创新指数字技术(即信息、计算、沟通和连接技术的组合)的嵌入改变了商业模式(Ciriello et al.,2018)。商业模式指描述价值主张,价值创造和价值获取等活动连接的架构(魏江等,2012),数字技术的嵌入可以通过改变企业价值创造以及价值获取的方式进而改变企业的商业模式(Yoo et al.,2010,2012)。Henfridsson 等(2018)提出了一个开放价值空间框架模型(Open-Ended Value Land⁃ scape),认为价值空间(Value space)是一个不断发展的数字资源网络,企业在其中获取和创造价值,并寻求其价值主张。在这一价值空间中,数字资源是数字创新组成模块,通过组合创新,某个资源有潜力可以同时成为多个价值路径的组成部分(Henfridsson et al.,2018)。基于这一逻辑,数字技术可以使能多种价值创造路径,进而创新商业模式。

  如何实现数字商业模式创新?Li(2017)系统总结了数字技术改变商业模式的 3 条路径:自动化和数字增强(Automation and digital enhancement)、数字化扩展(Digital extension of traditional business models)以及数字转型(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business models)。其中,自动化和数字增强指使用数字技术增强现有商业模式;数字化扩展指企业使用数字技术支持新的业务流程进而改变原有商业模式,这些新的业务流程补充了现有的活动和流程;数字转型指企业利用数字技术开发出新的商业模式以替代传统的商业模式。

  至此,我们厘清了数字创新的定义、基本特征和分类。最后强调一点,许多文献都强调数字技术的破坏性(Distruption)属性,也就是把数字创新作为一种破坏性创新(Disruptive innovation),这是因为数字技术可以根本性改变消费者的行为和预期、颠覆在位者的竞争格局等(Vial,2019)。基于这一逻辑,Kumaraswamy 等(2017)在《管理研究学报》(Journal of Management Studies)上组织了一期专刊讨论破坏式创新,并在总结关系视角(Relational pespecitve)、时间视角(Temporal pespective)、框架视角(Framing perspective)下破坏式创新的研究基础上,提出了述行视角(Performative approach)。这些观点亦为我们理解数字创新的本质提供了一些思路。——论文作者:刘 洋 董久钰 魏 江

文章名称:数字创新管理:理论框架与未来研究

文章地址:http://www.sciqk.com/lwfw/dzlw/1290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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